豆芽眨眨眼,笑笑不说话,自己坐在那儿玩蝉。
而且她的吐字特别清晰,像是在告诉自己这个东西是什么,一直叫‘蝉’、‘蝉’。
初夏把视频给蒋随舟发过去——
看,天才。我生的。
蒋随舟看见她消息的时候正在谈判桌上。
对方无聊的扯皮让他厌烦,他点开初夏发来的视频,一瞬间孩童的牙牙学语清晰的出现在严肃又剑拔弩张的谈判桌上。
“蝉、蝉。”
蒋随舟看着视频,眼神含笑,然后至少听了‘蝉、蝉’十遍。
之后又看见了初夏那句炫耀意味明显的话。
他回:与有荣焉。
两人异地已经快一年了,这期间基本都是蒋随舟每周飞泰国,节假日更是风雨无阻。
初夏除了有工作要来国内处理的时候,顺便去华庭路住,其他时候基本都在泰国。
其实她有问过蒋随舟,“这样你累吗?不用每周都来也可以。”
蒋随舟说:“我家就在这,你不让我回家我去哪?”
年轻的时候觉得时间很慢,日子很长。可人到了某个年龄,日子就像自己长了腿,跑的快到让你都不记得到底今夕是何年。再之后的一个阶段,就是一年一年的,明明觉得自己还停在昨天,可转身看看昔日的朋友和身边人,你突然发现原来第一次见他们时已经过了那么久。
豆芽的学位终于排到了。
她在三岁这年上了这所学校的托幼班。
初夏在她开学前一个月就开始帮她练习分离焦虑,在家里演戏——
“哎呀,真羡慕你马上就能上学了,到时候能认识好多朋友和你玩游戏。”
黎豆芽想了想,问:“比妈妈的朋友还多吗?那我去上学了,你自己在家孤单吗?”
初夏立刻夸张语气,羡慕道:“当然啦,比妈妈的朋友还多,我会很想豆芽的。”
结果黎豆芽说:“那妈妈,我还是在家陪你玩吧,不去上学了。”
初夏:“......”
又比如:
豆芽最近做什么都磨磨蹭蹭。
初夏让她起床穿衣服去刷牙,过了半小时过来一看,她的一条腿套在裤子里,另一条腿还在外面,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,小手在自己的头顶搓搓搓,把好几根头发搓成一小条,然后再搓下一条,直到搓的满头跟雷电击过一样都支棱着。
每当这种时候她并不直接催促,更不会对她生气,只是温柔地问:“五分钟后起床好吗?”
“五分钟后去刷牙好吗?”
“五分钟后关iPad好吗?”
不管豆芽去做什么事她都是:“五分钟后去....好吗?”
这样的心理缓冲对黎豆芽这种极有自己个性的小朋友很有用。
她本来磨磨蹭蹭不想干的,也会乖乖说:“好的妈妈。”
当然,一个家里有白脸,就势必有黑脸。
蒋随舟曾就这件事跟初夏很认真的协商过,能不能别让他每次都唱黑脸,他会变成一个讨人厌的爸爸。
初夏当然不同意,反问他:“哦,那你就是想让我变成一个讨人厌的妈妈?”
蒋随舟重重叹气。
这天。
黎豆芽吃早餐的时候,跟黎初七说:“姥爷,你今天晚点来接我。我想和小朋友玩一会儿滑滑梯再回家。”
黎初七在泰国的生活也很丰富,他现在是社区的志愿者。
泰国的特殊群体本来就很多,所以大家不管遇见什么人,都可以很好的包容,和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他。
黎初七的人缘特别好,泰文进步也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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